《Super Danvers》第十五章
《Super Danvers》
CP：Sanvers & Supercorp
Kalex 親情向
電梯樓：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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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 Danvers》第十五章
By Fish.
Kara在晨曦陽光下，凝視著她們彼此依偎著、陷入甜美夢境的畫面。
光線溫柔地打在這對情侶互織的髮絲上，顯得金光閃閃。
她竭力忍住鼻子裡的發酸，然後輕巧地緩緩飄起，穿過窗口飛走。
在Kara飛越那尚未甦醒的都市上空時，她聞到了熟悉的披薩香氣。
前幾天當她將抓到的外星罪犯押進Deo時，Kara神推鬼差地走進了Alex的辦公室。
（其實是失手將對方扔到大廳裡的坑裡，但心情不好的Supergirl並沒在意這些細節）
Kara在Alex辦公室桌子上找到刻著＂McGrath＂字樣的披薩外帶盒。
二十多年來，披薩香氣第一次沒能令Kara心動。
沒能令她的味蕾煥發出渴望。
胃裡可怕的沉甸甸的，她難受得想發吐。
當每次Kara從病房飛走。
應該說，她每次都沒勇氣上去撫慰已再看不到東西的Alex……
她沒勇氣跟她說一句話。
哪怕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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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McGrath＂披薩盒放到餐桌上，披上外套遮掩起超級制服，Kara悄悄推開睡房的門。
穿著純白色睡袍，大半隻凝白修長的手臂露了在被子外的Lena，像感應甚麼似的，在無聲中睜開了雙眼。
Kara強迫自己輕牽嘴角，坐到床的邊緣上，給了Lena一個早安吻。
「Morning。」
「你回來了？」每次Lena還沒睡醒的時候，她的聲音總是軟糯得令人懷疑她是不是那名氣場跟Cat Grant不遑多讓的幹練總裁。「你看上去有點蒼白，Kara.」
「待會兒出去曬曬太陽就好了。」
Kara撒謊，掩蓋著她這七天來都沒怎麼吃飯的不正常作息。
「回來路上我給你買了披薩。」
「披薩當早餐…？」Lena打了一個呵欠，她眼皮下帶著陰影。
Kara猜想，在自己冷落了她的這幾天裡，她是怎樣跟工作度過光陰的。
她並不是沒想過去探看那個忙著工作的Lena，但Kara不能假裝一切如常。
就像Kara仍有資格覺得被關心、被愛著一樣。
Lena坐到了床的另外一邊，Kara只好讓她拉到床上坐著，任由她把玩著自己的手。
「你昨晚不該來的，如果工作太忙，就取消幾個會議。」
Kara不希望忙出了黑眼圈的Lena，還記掛著自己現在的糟糕狀況。
其實若不是昨晚Lena堅持來到Kara的公寓陪她，很有可能，Kara今晨連買披薩的心情都沒有。考慮到女朋友的身體，她不得不至少買點吃的，假裝自己也有胃口。
「既然超級英雄不肯將在接近24小時的＂搜救犬工作＂中休息，那麼我也沒甚麼理由取消我的工作行程。」吐出長長的句子，證明Lena已經完全醒了。Kara不太高興自己被形容成＂搜救犬＂，至少她認為她比牠們可愛。
Lena主動將Kara抱了過來，讓Kara枕著她的大腿上。「我聽到你昨晚醒了很多次，我很肯定就算是氪星人，也不能單靠曬太陽來補足一個星期的睡眠……」
那雙撫上自己金髮的手，很明顯知道氪星人的死穴在哪。
在Kara炸毛前，Lena就輕輕愛撫著她。
Lena的手按摩著Kara那被晨露沾得微微發黏的髮絲，感覺到頭皮被輕重恰當地按摩著，Kara只好身子軟了下來，無力地反駁。
「我沒事。」
「No, you are not.」
Lena閉上眼，吻在Kara額上。
Kara僵著身體，不止是因為她想念小時候Alex給她的晚安吻。
而是，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My Kara...」Lena握上了那隻有點顫抖的手。「I know when you are sad, and I want you to know, you are not alone.」
被眼水弄得視線稍稍迷濛的Kara，用力眨著眼睛，假裝自己那痙攣的胃和突然刺痛起來的心房都不存在。
Kara張開口欲說些甚麼。
但她只能被逼看著那雙淺綠眼睛，沉默著。
Kara瞧得見Lena雙眼裡的心疼、焦慮，但她無能為力。
「Lena，我…」
Kara聲帶一用力，便再也止不住哽咽。
她轉身，將臉埋在了Lena的小腹上，手指只敢輕輕抓住她腰上那輕薄的布料。
Lena彎下身來，撫摸著Kara的髮絲，將Kara用力揉進懷裡。
「I am right here.」
Lena輕掃著Kara顫抖的背，Kara蜷縮著四肢，像仍在母體裡的嬰兒，尋求世上唯一的庇護所。
「It will be fine, she will be fine.」
Lena壓抑著她那感同身受的痛徹心扉。
「我……我覺得我很差勁。」
Kara斷斷續續地說著。
「No, you are not.你根本沒可能預知到她們會被襲擊。」
Lena深呼吸一口氣，嘗試安慰著眼前像隻受傷小獸的氪星人。
「你若想Alex好起來，你也要振作起來，好嗎？因為你是Supergirl，你從不放棄，對嗎？」
考慮到面子問題，尤其穿著制服的自己正窩在Lena懷裡流淚。
Kara只好承認Lena說得對。
「嗯…我…但我不知道…怎樣幫她。」
Kara悄悄在Lena睡袍上蹭乾眼淚。
「…我這幾天聯絡了一位醫生，他是全球最棒的腦外科專家。」
Kara吸索著鼻子，從她懷裡抬起頭來。
「誰？」
Lena手指拭去她的眼角上的淚。
「Maggie發短訊給我，說她今天有事要回警局幾個小時。」
「Maggie居然有你電話號碼…？」
氪星人傻乎乎地被轉移了悲傷。
「你去看看Alex好嗎，跟她說幾句話，看她想甚麼時候見腦外科專家。」
Kara從Lena身上爬了起來，多少有點吃驚和發窘。
到底Maggie和Lena悄悄溝通了多久，她才會知道自己在病房裡，一句話都不敢跟Alex說？
「我……既然是你安排的，你去的話…」
Lena的長腿合攏，將她的腰夾住，顯然不想放氪星人離開她的懷抱。
Lena覺得不應該再讓Kara再逃避下去。
Lena緊緊擁著氪星人，耐心地勸著她。
「Alex需要你。」
Kara閉起眼，被擁抱著的感覺，多少舒緩著她胃裡的攣感。
黃金般的晨曦光霧灑向床上的她們。
Lena的好意、她的話語，像黃色太陽裡的能量，注入Kara的血管裡。
Alex需要妹妹，這個世界需要Supergirl，Lena也需要Kara。
「抱歉…」Kara聲線終於恢復正常，「謝謝你，Lena。」
「I need you too, I miss you...」
Kara親吻著Lena，她是鮮活的，她正跟自己在一起。
而Kara不能容許身邊再有任何人受傷了。
「Lena, I love you.」
Kara跟Lena在吻裡交纏著，她控制著力度，將Lena按在床墊上。
Lena在喘息中注視著Kara湛藍的眼眸。
「Love is the biggest miracle in our life.」
Kara牽起Lena雙手，親吻她的指尖。
「I know, and I pray for it every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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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Alex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是Maggie今天不得不為了公事而離開醫院幾個小時。
據說，Maggie是因為警局裡的例行開槍聆訊，要回警局處理這些例行程序。
倒不是Alex嫌棄Maggie的陪伴，但在強硬警探和醫護人員的聯手作戰下，明明覺得自己能下床活動的Alex，一直被禁足在床上。
到院裡做CT腦掃描，做各項檢查，Alex都被Maggie輕柔地抱到輪椅上。
連上衛生間，她都是被Maggie抱著進去的。
雖然看不到醫護人員那看好戲的表情，但憑Alex指尖上描攀著Maggie手臂上的動脈觸感，那加快的心跳表明，Maggie絕對是有意在眾人面前宣告－＂Alex只有她本人才能碰＂的這霸道信息。
將不太情願離開的警探趕走，Alex在午後的微風陽光下，決定好好地在無人的情況下，記住病房裡所有物品的位置。
斟了半杯的水杯就在她右手邊的櫃頂邊緣，她手指將杯子輕移，往前觸摸，那是Maggie故意放得遠些的遙遠器，她不想Alex老從電視新聞裡執著地聽著Supergirl的新聞。
左邊的櫃子放著面紙，Alex錯誤地估計了距離，一包紙巾被她碰掉在地上。
Alex顯然不可能彎腰拾起，她的手只能回到櫃頂，想知道上面還放著些甚麼。
上面還有一包紙巾，顯然，她的手指又抓住了軟軟的塑料包。
Alex生出了一股怪異的預感。
空氣裡似乎多出了一陣流動。
Alex掀開被子，活動著很僵硬的腳尖，隨即，腳尖便碰觸到柔軟的毛絨拖鞋，她順利地穿上，手扶著櫃，不費力地下了床。
Alex站了好一會兒，在她覺得頭腦裡的暈眩感驅散得差不多後，便嘗試鬆開手，踏前一步。
陽光曬在衣料上的好聞味道好像在呼喚著自己。
因為躺了一星期，Alex的四肢跟不上大腦訊號，在她意識到自己腿軟得站立不穩時，僵硬的手沒來得及反應，抓不到任何東西維持平衡。
大腦空白著，甚至提前給Alex發送可預知的痛楚感。
但沒有。
Alex跌進了溫暖的懷中，一雙強壯的臂彎將她圈緊著。
她指尖摸到了那超級制服的特殊衣料材質。
「Kara？」
對方沉默著，輕鬆將自己抱回床上。
「Kara。」
Alex緊抓著對方的手。
Kara的掌心還是像往常一樣滾燙，那是氪星人的正常體溫。
「Please, say something.」
Alex內心有點沒底，沒了視力，她看不到Kara現在的模樣。
她是不是一直忙到救人，一直內疚自責，一直處於差點失去姐姐的悲傷裡？
「Kara…」
Alex哀求著。
Kara伏在了她的身上，是個輕柔的的擁抱，她的金髮輕輕蹭到了Alex面額。
「Sorry.」
擁抱一瞬即逝，就像Kara害怕Alex會斷線風箏一樣易碎。
「I am so so sorry...」
「You are the biggest fool in the Universe！」Alex既心疼又生氣，「Kara你沒做錯任何事情，地球英雄不可能拯救到任何一個人，因為你不是神明，你－－」
Alex著急地想下床，她想那氪星人動動腦子，哪怕只有一次－－－
別再背負更多責任，背在那也是血肉之軀的肩上。
即使她被稱為＂鋼鐵之軀＂。
「Alex！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Kara著急，牢牢鎖住了Alex手，儘量輕柔地不讓Alex離開病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別激動。」
Alex朝虛空裡伸出手，不意外地，摸上了Kara的臉龐。
「聽著，我……」
Alex柔軟的心終於忍不住想暴露最脆弱的一面。
「在我，在我被擊昏了之後，我做了很多個夢……」
Kara乖巧地閉起嘴，就像這七天來她幹的一樣。
她的手引領著Alex攀上那頭金髮。
「我夢到你，離開我……我想，若我死了，你會怎樣…」
仿佛那可怕的可能性真的發生了，Alex的心臟抽動著。
她不懼怕死亡。
但她害怕拋下那些愛她的人。
「所以我撐住了，我心想著，我一定要活過來，無論怎樣……」
Kara吸索了一下鼻子，顯然強忍著淚水。
「Oh, Alex...」
「－－讓我說完！前幾天你都忍住了一個單詞都沒跟我說－－」Alex嘗試平復心情，「夢境裡，你一次又一次的離開我，你說你恨我，我沒辦法反駁－－」
「我沒有！」小氪星人小聲反駁。
「…我想我大概沒辦法放手，Kara。」Alex有點疲乏，「你之前說得對，我的生活的確只圍繞著你。現在又來了一個Luthor，我不得不承認，我有些妒忌她，我覺得自己妹妹被拐走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很想不信任她，雖然這有點傻……」
「之前Maggie在犯罪現場質疑我沒好好工作，我馬上飛到你面前告狀，都有點傻…」
Kara懊惱著。
「我曉得你那是在吃醋。」
「……是她先吃的醋。」
「好吧。」
倆姊妹沉默了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她們太過在意彼此。
「We will get though this.」
Alex用力捧著Kara的臉頰，她想親眼看看Kara臉色好不好，但憑那好像沒這麼肉嘟嘟的臉看來…
Kara應該不太好。
「我沒這麼容易放棄，沒這麼容易真的失明。」
「我知道……」Kara默默說著，隨即補了刀，「Eliza都不會這麼容易讓這件事發生。」
「我記得我交代過Maggie，先別通知她？」
Alex聽到了搔頭皮的聲音。
「我沒，但我不曉得我能瞞多久，Alex，你的手機快被打爆了。」
「讓Maggie幫我接電話，老媽肯定很高興跟她聊天。」
Alex決定出賣女友。
Kara沒忍住笑了出來。
能再次聽到熟悉的爽朗笑聱，Alex一直綳緊的肌肉，終於放鬆下來。
「Lena幫我們找到一個腦外科專家，我回頭就跟他預約時間。」
「很好。」Alex牽著Kara的手，放在掌心裡摩挲，「別太勤奮去救人，我不想我恢復視力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將你綁在太陽光能床上。」
「不用擔心，Lena會是第一個。」Kara有點不滿，「Hank給了她安全權限代碼，她現在能隨時進出Deo了。」
「……我不太想知道她有想將你綁在床上的想法。」
顯然Alex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氪星人語塞著，Alex猜想她臉紅了。
Kara清朗著喉嚨，咳了幾聲。
「Maggie還有幾個小時才回來，你想要我陪你嗎，在這裡？」
「我想吃甜甜圈，跟你一起。」
Alex說著，料定氪星人此刻勾起了嘴角。
「Maggie讀了Lena發來的短訊，她說你好像沒好好吃飯。」
Kara至今仍在琢磨Maggie和Lena甚麼時候互換了電話號碼。
「……我去買。」
「等一下。」Alex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指指自己的額頭。
「我想我可以瞇個幾分鐘，等你回來。」
Kara湊上前，在Alex額上輕啄。
「我永遠都需要你，My big sister。」
Alex滿意地笑著，縱使她看不到Kara臉上的溫柔和笑意。
她伸手在Kara頭上亂揉著，像獎勵一隻乖巧的獵犬。
「所以，快點好起來。」
Kara鄭重地幫她蓋好了被子。
「Have a nice dream.」
窗簾被疾風吹起，她的妹妹顯然直奔甜甜圈飛走了。
「I won’t give up....I promise.」
Alex低語著。
她很肯定，她從不讓Kara失望，包括這一次。
「We will get though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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